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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骂的日本第3战队掉头玩命往回赶,半道撞上了被第1战队一路追杀的俄国第1和第2分舰队。眼见逃生无望,被日舰包围的俄国2条战列舰挂起了白旗。俄国两个分舰队全军覆灭,舰队指挥官重伤被俘。
获胜的日本联合舰队加速南下,结果在夜间发生意外碰撞,造成2条战列舰1沉1伤。祸不单行,受伤的那条日本战列舰在黑夜中落单待援时,被一队狂热的日本鱼雷艇错当成逃跑的俄舰,发动鱼雷猪突,结果闹了个大乌龙。等日本人发现不对时,他们的鱼雷已经把自己的战舰送入了海底。
最后,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只有8条二等战列舰、2条装甲巡洋舰、7条防护巡洋舰、8条小型巡洋舰和9条驱逐舰成功脱逃,大部分都躲进了德国远东殖民地青岛港,被德国人按中立法扣留。有意思的是,这些船几乎都是前德国海军的现役舰只。
紧盯着日俄国舰队交战动向的英国人发出警告,要求德国人按中立法解除所有俄舰的武装,并拉着法美两国,主动上门“督察”。德国人早有预案。在各国观察员抵达之前,就悄悄把大半俄军官兵换上便服,搭乘几条德国远洋货轮“私下逃脱”了。德国人扣下来的全是老弱病残。
胜利的日本人付出了远超原历史的惨重代价,5条战列舰、3条装甲巡洋舰、13条海防舰、6条防护巡洋舰、7条鱼雷巡洋舰、9条驱逐舰和11条鱼雷艇战沉或重伤后沉没。联合舰队这一战简直伤筋痛骨,好在俄国人有2条战列舰和1条装甲巡洋舰受伤后打起了白旗,被日军俘获,这才让日本人得到了一点籍慰。
得知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全军覆灭,已经快把德国海军家底卖空的德皇威廉二世居然反应比俄国人还快(青岛的电报直拍柏林)。他又找上门来,意犹未尽地向沙皇大表弟表示,支持俄国继续战斗,还冲着一大群俄国记者宣布:“俄国可以承受失败十次,但日本只要失败一次就会输掉战争。”
德皇表示,这回可以把德国海军刚下水的5条“布伦瑞克”级一等战列舰卖给俄国,以帮助俄国海军重建第三太平洋舰队(原时空中由老爷舰组成的第三太平洋舰队加入了第二太平洋舰队的远征,结果在对马之战中跟着打酱油全军覆灭,几条拖后腿的老式海防舰还可耻地打起了白旗)。
根据从远东发来的情报,日本人这一战下来,仅剩7条战列舰和9艘装甲巡洋舰(包括俘虏的俄舰)。日本人正玩命地打捞和修复旅顺港中自沉的那些俄舰,以期迅速恢复实力。
德皇告诉沙皇,德国愿意帮忙给土耳其做工作,让俄国海军从波罗地海拿5条海防装甲舰去“置换”其黑海舰队的4条战列舰驶出土耳其海峡参战。
此时俄国波罗地海舰队又有3条新战列舰刚下水,加上黑海舰队的4条,再从德国采购5条,就能凑出12条战列舰,同时俄国在海参崴还有一支战斗经验丰富的巡洋舰队。从纸面上讲,俄国海军仍有一战之力。
德皇一再鼓励沙皇,表示如果5条战列舰不够,德国船台上还有5条“德意志”级一等战列舰也可以卖给俄国。只要俄国能咬牙坚持住,日本人很快就会撑不下去了。
已经快要财政破产的俄国表示虽然很想再买德国的战列舰,但是实在是没钱了。德国方面就开出一连串的贷款条件,包括要求俄国中止与法国的军事同盟条约。
此外,德皇还给尼基表弟开个了个偏方。俄国现在不是有一整支舰队被德国按战时中立法给扣在青岛港里了么?英国佬还天天上门替日本人紧盯着,导致这批战舰在战争期间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德皇建议沙皇不如把这批军舰全权委托给德国处理掉,用于抵押贷款以购买新舰。
特别是那8条德制二级战列舰,在对马海战中痛殴联合舰队,杀开血路胜利大逃亡的战绩已经被德俄两国的媒体给吹上了天。现在拿出去兜售,销路肯定没问题。当然,这些打过仗的二手军舰在价格上不比新舰,不少军舰还要维修,出售时只能打个折扣。
破罐子破摔的俄国人已经没得选择,沙皇政府咬牙同意了。
德国果然不含糊,在青岛公然搞了个二手舰大拍卖,还做优惠,接受部分货易货付款(条件是由德国进行维修翻新)。瑞典、挪威、丹麦、荷兰、比利时和西班牙王室迫于德皇的面子,跑来捧了个场,每家接盘了1条战列舰,用于更新各自家里的老式海防装甲舰,算下来倒也实惠。荷兰还另买下了两条装甲巡洋舰和5条防护巡洋舰用于保卫自己在荷属东印度殖民地。
剩下全部舰艇被德国打包推销给了南美暴发户阿根廷,后者的GDP排名正高居世界第七。德国开出了用农矿产品支付大部分购舰款的优惠条件,被当地媒体吹嘘成了用牛肉换军舰,让阿根廷全国上下都觉得这笔交易既划算又倍有面子。
青岛港扣押军舰的出售合同签订后,德国银行立即给俄国提供了贷款。5条德国战列舰的采购费用一下子解决了。沙皇感激涕淋,觉得德国表兄真是够大哥够义气。
听到风声的法国人着急了,作为全球金融贷款大户的法兰西共和国公开表态,愿意为俄罗斯帝国再次提供贷款。法国金融资本家也不是善人,贷款的条件是利息要上涨,同时俄国要拿高加索油田做抵押。
柏林一再鼓励打气,加上巴黎的贷款到位后,沙皇俄国得以在中国东北集结起了百万大军(实际投入战场约80万人),发起赌国运的最后一击。日本也全国总动员,出动65万大军迎战,四平会战爆发。
这场会战很快打成了蛮力比拼。初次出现在战场上的机枪加铁丝网让俄日两军都交付了惊人的学费。俄军伤亡超过24万人,日军损失19万人。四平会战成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预演。
效率低下的西伯利亚铁路后勤运输让俄军很快耗尽了弹药储备和预备队,他们的进攻在自己的鲜血中以虎头蛇尾而告终。艰难获胜的日本人也已经透支了自己的国力。
组建太平洋第三舰队的命令下达后,俄国黑海舰队谣言四起,水兵暴动,吹响了革命的号角。俄国各地都发生了和平请愿游行集会,彼得堡当局一场错误的血腥镇压让沙皇政府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同样快要破产的日本人,本着以打促和的算盘,咬紧牙关发动了库页岛攻略。出乎日本人意料,岛上的俄军听说国内发生了反战风潮后,已士无斗志,略事抵抗就打起了白旗。日本人随手又拿下了孤悬海外的堪察加半岛,引发了美国方面的强烈警惕和不满。
联合舰队旋即炮击了海叁威的金角湾,摆出一副要登陆抄击远东俄军后路的架势。远东俄军谣言四起,一日三惊,一批中低层军官痛恨上头的腐败无能,发动了兵谏。他们逮捕并公开枪决了一批人人痛恨的后勤蛀虫,立即赢得了热烈的拥护。大批军队闻风哗变,革命之风已势不可挡。
日本人适时地停止了军事进攻,释放了一批被革命党煽动的战俘。结果,整个远东俄军彻底失陷,带头闹事的军官们宣布对日停战,率军回国“清君侧”。
消息一经传出,革命浪潮立即席卷全俄,俄国政府宣布倒台,大批贪官被当作替罪羊枪决。沙皇被迫接受了君主立宪制,把权力移交给了国家杜马。俄国新政府一上台就宣布接受美国的调和,日俄战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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